南疆哈士奇

【轟村】随笔

 

起因是看到集装箱大战里轟村近乎一样的姿势,没剧情没逻辑,乱写找感觉的。



浓重的不甘凝聚成一团怒火,驱使着他击出拳头,沙袋发出沉闷声响,反过来回击于他十分力道,震得拳头隐隐作痛。

这并非平常的锻炼,轟心里清楚,不过全然为了泄愤而存在。

夜幕下村山跪伏于地的背影再度浮现眼前,熊熊烈火舔舐鬼邪高倾倒的招牌,满地狼藉,破烂里乱七八糟卧倒的人群,重叠着发出微弱的呻吟。一切都破败的不像话。

 

——这就是九龙啊。

 

白日间经过教室,众人聚集一处畏缩的讨论声音不自觉灌入耳朵,窸窸窣窣,像老鼠聚集起来发出的声响,低声喟叹道,根本不是一个层次的打架啊。

轟由衷感到厌恶,却又不得不承认这的确是事实。和单纯用拳头思考、单细胞的不良不同。他们本能的畏惧着黑社会,作为预备役的不良成员与正式的黑道完全是天壤之别,又由于微妙的天然联系,在畏惧之余夹杂着羡慕。

作为一直隔离之外的局外人,轟清晰不过的知道其中的区别和差距。


无能为力的感觉自第一次将不良踩倒再未体味过,此刻一股脑涌上来,吞噬着全身的力气,甚至更甚。不甘化作怒火一股脑倾泻出去后,因为清楚明白事情未有改善而化作凶兽低低咆哮。

过去几年,他头脑清醒的做一个旁观者,和一般意义上的不良保持着不可见的距离,疏离之外,享受暴力、围观打架,所有的活动,不是为了愚蠢的逞凶斗勇,而是立志于站在顶端,享受狩猎时的刺激和乐趣。仅此而已。

 

啊、真是。

结果没想到就被摆了一道。

一把撩开被汗濡湿的额发,微微不甘的咂声,戴上眼镜后目前的视野骤然清晰,干脆利落披上外套,挥手拒绝了两侧辻和芝man担忧的目光,直接往门外走去。

没有认真的心思,自然就没有认真对待的态度。本来也只是狩猎场所,留在鬼邪高的原因可以有很多,在没有完全取胜之前,或者说得到自己想要的东西之前,就此撤退不是他的作风。

 

——村山良树。

 

别看的太简单啊,笨蛋。

猝不及防的当场落败,在登顶之前遇到阻碍,首要就是打倒那个男人,结果从头到尾被忽略个彻底,连正视的余光也没有。正是因为村山的态度,才使得落败变得不只是单纯的失败,但在再度挑战之前,他也不得不停下脚步思考这其中的深意。…他们执念的、村山所说的到底是什么?

 

我对弱者没有兴趣。与当初村山懒得搭理他时的心态肖似,他以为如此,这般看待挑衅者。

我说啊。手指在空中打个转,再度停至他胸前。村山良树略一挑眉,开口道。好好看看周围的环境吧,轟酱。

 

…这种感觉,就像兜兜转转的绕着迷宫,以为寻到熟悉的轨迹,结果又绕回原点,且始终难以寻到突破。

 

某种意义上来说,轟洋介绝对称不上“蠢钝”,在观察不良行为轨迹上,他总有自己独特的剖析方式。而直至村山直言之前,轟一直在用自己的方式试探着、学习着鬼邪高生存的经验,以及那些村山希望他学会,却又懒得用言语明说的事情。

要好好用心体会啊,轟酱。

 

但当村山良树表现出与他背负所矛盾的行为时,或者说,当村山良树决意撇下鬼邪高全日制成员,几个人独自踏上单挑的路途时。轟才猛然发觉,内心升腾的除却愤怒、不甘,实实在在还有嫉妒。独自赴前这种行为不可谓不愚蠢,真当自己是《周刊少年jump》里的主角吗?



集装箱混战里,不加思考挥舞而出的拳头,未知的敌人随时从各个角落袭来,并肩是另一个作战风格的成员,头顶骤然传来集装箱砸地的巨响。在乱斗中是同以往全然陌生的经历,等到一切尘埃落定,滚烫的热血仍在胸口沸腾,周遭人传来胜利的呼声。他也忍不住兴奋喊出声,恰好与村山回过来的目光撞上,不约而同露出笑容。但刚露出笑容的瞬间,轟猛然间意识到,他竟然摆出与村山相似的动作。由此陷入死寂的沉默,与周围的热闹格格不入。

也许是从那一次开始,他突然在非寻常的沉默里萌发出新的目标。

村山良树,这个号称背负着鬼邪高招牌的男人,到底在思考着些什么呢?

 

皮鞋敲击木板,迎面走来的几个前辈挨个拍拍他肩,嘴里胡乱说着玩闹的话。唷,这不是轟吗?怎么动不动就跑这边,全日制收拾干净了吗。加油,看好你哦。诸如此类的废话在耳朵重复,几乎要听出茧子来。然而揶揄者自得其乐,好在心知肚明过来找的是谁,几句废话后走出教室,稀稀落落的腾出教室空间来。

等待他的人正安稳躺在独属于番长的座位上,手里的棒球起起落落,在手中砸出声响,又被一把握住。村山良树侧过头来瞥他一眼,大概不明白几小时前刚来过的人怎么又来造访,眼神里明晃晃摆出“麻烦死了”的嫌弃。

“再说教的权利我可没有喔,轟酱不理解我也不会重复第二遍的。解释更加不要。”

稍的一顿,村山单方面宣告谈话结束。棒球握于掌中,一摆手。“明白的话,我就不管你啰?”

 

“喂。”

轟突兀出声,村山略感意外的瞧着他,眼神却或多或少带有些意料之中的兴味,使得被打量的轟不自觉便烦躁起来,生出一种被看透的错觉。他舔了下微干的嘴唇,继续开口。

“…不打败你,就会有很多麻烦事。”

在村山渐渐失去耐性的眼神中,轟却似乎找到些当初激怒他的游刃有余来。倏忽笑起来,自顾自的甩出如同当初“我要成为sword地区的头”这类笃定的话来。

“下次行动,别不像话的一个人做蠢事。我会看着你的。”

 

果然。轟想,唯独在宣告主权这件事上,他不需要村山这个番长来教导。

 
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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